实话说,这让我感到有点失落。我和斯夸罗坐在柔软舒适的书房地毯上,他正拿着笔,专心致志地对付着作业,看上去比xanx认真多了——xanx应该在书页上不停地写我的名字然后在后面写“去死”——我把斯夸罗圈在怀里,尖尖的下巴搁在他毛茸茸的头顶上。“为什么呢?”我终于得偿所愿地戳了戳斯夸罗肉肉的脸颊,他柔软的脸颊伴随着我的指尖凹陷了下去,又重新弹了回来。我幽幽地说:“明明赢的人是我,xanx先生一直在输。”xanx凶巴巴地吼我:“垃圾闭嘴去死!”斯夸罗一边拿着笔认认真真地写写画画,一边动了动脖子,顶了两下我搁在他头顶上的下巴开口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了两眼,这是俄语课程的作业。黑手党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就把联合国六种官方语言当作必修课程,这个年纪的作业不会困难到哪里去,我看了一眼就懂了,把答案告诉了斯夸罗。这时,我在书页的左下角看见了一段俄文。我非常熟悉,那是一首俄罗斯歌谣的某个片段。我照着那段俄文,开始哼起了歌谣的旋律。歌词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但它的旋律还深深地印刻在我的大脑里,因为听的次数太多了,遗忘这件事情也就变得十分困难。这首歌谣常常在寒冷的下雪天响起,飘在空荡荡的黑夜里,最后在我的梦中消失。xanx瞪了我一眼:“难听死了,闭嘴。”“……啊,抱歉,”我立刻停了下来,有点不太好意思,“我唱歌不太好听。请放心,我不会再唱了。”xanx愣了一下,把头扭向一边,不愿意再搭理我了。斯夸罗动了动脑袋,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问:“你是中国人吧?为什么会这首歌?”“因为我小时候一直在俄罗斯,”我回忆了一下,解释说,“我的朋友会唱这首歌给我听。”“你的朋友是俄罗斯人?”“对的,是一个稍微与众不同的俄罗斯人,”我想了想,继续说,“从我之前说过,我对于谎言有种类似于过敏症状般的敏感,因为从小时候我被人欺骗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而其中起码有三分之二都是拜我的这个朋友所赐——从第一天认识起,他就一直试图欺骗我。他的话里有一半是谎言,另一半则是刻意模糊的诱导,他似乎从出生起便拥有着任意操控迷雾的天赋。在他周围,总是会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去,而这些莫名其妙的死亡正是我认识他的契机。尽管他是一个性格多多少少有些古怪的俄罗斯人,但他仍旧是我的朋友。这大概是因为在那个寒冷的、夜晚总是比白天漫长的地方,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人。或许他的年龄会比我小一点,不过外国人发育得比较快。虽然他比我纤细瘦弱得多,力气也比我小,而且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倒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被漫长的黑夜埋葬起来,但他总是比我高一些。至于高了多少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在我逐渐模糊的、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里,当我们为数不多地并列着坐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倍感无聊地哼起流传在这广袤土地上的俄罗斯歌谣,而那些断断续续的旋律是从我头顶上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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